议STCW公约中的情态动词

海运百科世换运议STCW公约中的情态动词张杨摘要：列出STCW公约中的主要情态动词，阐述主要情态动词在公约中的一般译义，重点结合实例，分析公约中shall的两

种译义，并按照强制性语气的强弱，对公约中的主要情态动词进行区分。同时，使用检索软件Antconc3.5.7对STCW公约

各部分及不同年代版本中主要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进行数据统计，得出相应的使用特点并给出原因分析，旨在帮助从业

人员理解STCW公约的语气表达及其发展变化趋势。关键词：国际海事公约；STCW公约；情态动词；翻译D0I:10.16176/.21-1284.2021.06.010随着海事系统“一流国际影响”目标的提出，

意义一致。法律起草人必须小心谨慎，避免用同一

英文版《1978年船员培训、发证和值班标准国际公

个词表达一个以上的意义……简而言之，法律起草

人必须用同一种方式表达相同的意义，用不同的方

约》(以下简称为STCW公约)作为国际海事组织

最著名的三大公约之一，对其学习、翻译及有关修

正提案的研究和撰写等工作的重要性逐渐凸显。在

英文中，一个句子最重要的元素为动词，而作为动

式表达不同的意义。-[1]迪克森的这段话后来成为

保证法律文本意义准确的“黄金定律”。在汉语中，就强制性而言，“必须”强制性语

气最强，“应”“应当”的强制性次之，“应该”包

含建议、引导之意，其强制性更次之，而“可”“可以”“可能”更多地表示一种选择性，几乎没

词重要组成部分的情态动词，在表达中往往左右着

语言的语气，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因此，准确地

理解英文版STCW公约情态动词的译义和使用特

点，对于英文版STCW公约的学习、翻译及有关

STCW公约修正提案的研究和撰写，都会起到积极

有了强制性。因此，STCW公约作为规范缔约国有关船员管

理方面的法律文件,其中的情态动词采用了相对单

作用。-.STCW公约中的主要情态动词STCW公约中的情态动词主要有shall、should、

一译法。如STCW公约中，must—般被译为“必

须”；情态动词should表示劝告、建议，一般被译

为“应该”

；may及might—般被译为“可”“可

能”；will及would—般被译为“将”“会”；can及

could一般被译为“能”“能够”，但在有些译文中

被译为“可”，如

uKnowledge

of

the

various

types

of

may、might、will、would、can、could、must等，其

中使用频率较高的情态动词依次是shall、should、

may、will、can、must。被称为美国法律起草之父的里德•迪克森

(Reed

Dickerson

)指出，法律起草最重要的原则

security

equipment

and

systems

and

their

limitations,

including

those

that

could

be

used

in

case

of

attacks

by

就是“表达一致”，他说：“称职的法律起草人必

须保证，在重复使用同一个词或术语时必须保持其

第44卷第6期pirates

and

armed

robbers”

中的could笔者认为应译

为“能”而不能译为“可”,对于各种保安设备和

45

海运百科系统来说，在受到攻击时限定词“能使用”比“可

使用”更明确严谨、更符合常理，且避免了与

国有权原则上承认由第3.1段认定的缔约国所签发

或代表其签发的证书是符合本公约规定的”。尽管

为避免引起混淆，贯彻法律语言中“表达一致”的

“黄金定律”，有些译文将此处shall译成“应”，

might的混淆oshall在STCW公约中的使用频次远远多于其他

情态动词，其重要性不可忽视。牛津大学的福勒

（Fowler

）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就在他的《现代英

但笔者认为此处应尽量采用单一译法，根据具体情

况灵活变通，即采用相对单一译法。语惯用法》中论述到：当shall跟第一人称连用纯粹

综上所述，为避免混淆，在STCW公约的情态

动词中，must强制性最强，shall次之，should更次

是将来式的助动词；如果shall与第二和第三人称一

起使用，可以表示说话者的意图、允诺、告诫、命

之，may、might几乎没有了强制性，will及would为

令、决心等[2]o

shall有很多种译法，通常被译成

“须”“应”，有时被译成“应当”，也有时被译

将来时态的辅助词，can及could表明有能力，没有

了任何强制的意思。成“要”

“将”

“可”,还有被译成“必须”甚至被

完全忽略不译的。在文学翻译中，为增加译文的可

二.STCW公约中主要情态动词的使用数据统

计及使用特点公约各部分主要情态动词的使用数据

读性，花样翻新、灵活选用shall—词的多样译法无

可厚非，但在STCW公约中，为避免混淆，shall作

为情态动词只与第三人称一起使用，表示命令、义

务、职责、权利等，一般被译为“应”或不译。有学者指出，如主句含have

the

right

/

obligation

统计及使用特点STCW公约由公约条款、附则、STCW规则A部

分和STCW规则B部分共4部分构成。[4]公约条款篇幅较小，且仅规定了基础、原则性

of、be

responsible

for、be

entitled

to、be

able

to等经

常用来表示权利、责任和义务的动词短语，以及be

条款及修正、加入、生效等程序性条款，一般情况

下不会涉及条款的修改，长期以来变化不大，因此

本文省略了公约条款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predicative

adjective的动词短语，这些短语前面的

shall—般不译，而不可把它译成“应当”

“应”

等，否则不但有叠床架屋之嫌，而且不符合汉语表

达习惯o

[3]如

“Other

Parties

shall

be

entitled,

to

本文使用检索软件Antconc3.5.7对STCW公约附

则、STCW规则A部分和STCW规则B部分三个部分

accept,

in

principle,

that

certificates

issued

by

or

on

behalf

of

the

Parties

identified

in

paragraph

3.1

are

in

中使用频次较高的情态动词使用情况进行了统计,

结果见表1。compliance

with

the

Convention.

”

应译为“其他缔约

表1

STCW公约各部分主要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统计结果单词STCW公约附则STCW公约规则A部分STCW公约规则B部分频数/次shallshould使用频次/

（次/万字）152.44频数/次422使用频次/

（次/万字）66.80频数/次5使用频次/

（次/万字）1.5820333712.2527.7881201.2719..47may26.47mustcan0.752.257211.113.32415201.264.736.3036will4.51162.53从表仲可以看出STCW公约各部分主要情态动

STCW公约附则及STCW规则A部分中shall的使用频

次远远高于其他情态动词，也远远高于一般法律文

件及一般生活用语中shall的使用频次（一般法律文

词的使用特点如下。特点一：作为（STCW公约旨在制定的）海员

培训、发证和值班的国际强制性标准的体现主体，

46件及一般生活用语中shall的使用频次分别为9.03次2021年

总第312期

海运百科世换运/万字和0.76次/万字［5］）。“应”表示“应当”，能有效地表达出标准的强制

shall通常有must、may、will等多种意思且用法

性。同样，STCW规则B部分的内容为建议性指导，

复杂，易导致法律起草人的盲目使用及法庭的任意

解读，英美等国许多学者呼吁将shall驱除出法律文

本问。近年来随着简明英语运动不断深入发展，许

旨在协助缔约国和涉及实施、应用或采取措施的各

方以统一的方式使公约得以充分和完全实施，而

should在其中译为“应该”，能有效表达出引导、

多国家如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美国等的法律

建议的含义。公约（

1978年版和2010年版）主要情

态动词的使用数据统计及使用特点本文使用检索软件Antconc3.5.7对STCW公约

文本中，shall的使用呈逐渐减少趋势。而且从理论

上讲，STCW公约中的shall用作表示命令、义务和

职责时，把它翻译成“必须”，在语义上并没有

错。在权威性法律文献的翻译实践中，出现了许多

（1978年版和2010年版）主要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以must而不是shall对应“必须”的惯例，如英文版

《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第四十

进行了统计。1978年，STCW公约中只有STCW公约和附则

两部分，随着认识到建立详细的强制性适任标准及

七条

“The

Chief

Executive

of

the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must

be a

person

of

integrity，

其他必要的强制性条款的重要性，1995年单独制定

了STCW规则，包含A部分和B部分°STCW公约缔

dedicated

to

his/her

duties.”

中就使用了must。STCW公约中shall的使用依然我行我素，原因

结的目的是设立一致同意的海员培训、发证和值班

有二：一是由于STCW公约中的shall的含义相对单

的国际标准，形式主要为强制性标准。1978年

一，与公约中must、may、will等情态动词的意思区

别明显，不会引起混淆；二是STCW公约是缔约国

STCW公约的强制性标准主要体现在STCW公约附

则中，而2010年STCW公约马尼拉修正案的强制性

标准主要体现在2010年STCW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

之间多方博弈、互相妥协让步的产物，国家利益等

因素决定了难以达成界定统一的标准，但为使公约

分。表2给出了

1978年STCW公约附则和2010年

STCW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分中使用频次较高的情

态动词的使用情况。条款在大多数缔约国中被普遍接受，赋予缔约国较

大的余地，公约条款中不宜大量使用must等语气强

烈的词汇，同时随着大家认识到建立详细的强制性

适任标准及其他必要的强制性条款，对确保所有海

通过比较1978年STCW公约附则和2010年STCW

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分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得

员能够接受合适的教育培训，拥有适当的资历，熟

出以下使用特点：练并胜任其保证海上人命及财产安全、保安和保护

海洋环境的工作的重要性，STCW公约条款的强制

特点一是1978年STCW公约附则中shall的使用

频次约为2010年STCW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分中shall

使用频次的1.61倍，前者远大于后者。究其原因，

相比1978年STCW公约，2010年STCW公约在STCW

性趋势日益明显，强制性不足的may、will、can等

也不宜大量使用。特点二：在STCW公约附则和STCW规则A部分

规则A部分增加了大量对船员的强制性最低要求，

中使用频次最高的情态动词是shall，而在STCW规

则B部分中的使用频次最高的情态动词是should。

主要以表格的形式体现在4个方面：一是有关的任

务、职责和责任，二是发证所要求的最低知识、理

shall一词在STCW公约附则和STCW规贝山部分的使

用频次远远大于其在STCW规则B部分中的使用频

次，相反，should一词在STCW公约附则和STCW规

则A部分的使用频次远远小于其在STCW规则B部分

中的使用频次。解和熟练，三是表明适任的方法，四是评价适任的

标准。在表格中强制性标准主要以名词性短语的形

式表达，大大降低了情态动词（尤其是shall）的使

用频次。特点二是1978年STCW公约附则中may的使用

频次约为2010年STCW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分中may

究其原因，STCW公约附则和STCW规则A部分

的内容为强制性标准，而shall—词在其中译为

第44卷第6期的使用频次的1.75倍，前者远大于后者。原因有47

海运百科表2单词shallSTCW公约（1978年版和2010年版）主要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统计结果1978年STCW公约附则2010年STCW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分频数/次198使用频次/

（次/万字）131.61频数/次625157使用频次/

（次/万字）81.7120.53may5435.890.660.00mustcan10824221.053.14will31.992.88二：一方面，随着认识到建立详细的强制性适任标

准及其他必要的强制性条款的重要性，STCW公约

约各部分语气表达的特点，通过比较1978年STCW

公约附则和2010年STCW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分中

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找出多年来STCW公约语气

表达的变化趋势，助力公约的学习、翻译及有关修

条款的强制性趋势日益明显，对may的使用需求下

降；另一方面，STCW规贝山部分以表格的形式增

加了大量对船员的强制性最低要求，在表格中强制

性标准主要以名词性短语的形式表达，大大减少了

正提案的研究和撰写等工作的开展。参考文献：[1]

陈忠诚.驱除法律英译中的“

shall”病毒[J].上海科技翻译,

1992（3）：19-21,[2]

福勒.现代英语惯用法[M].牛津:牛津大学出版社,1965:713.[3]

李克兴.英语法律文本中主要情态动词的作用及其翻译

情态动词的使用。特点三是1978年STCW公约附则中未使用can,

而2010年STCW公约附则及规则A部分中can使用了

24次（其中16次用于描述船员证书申请人的能

力），前者远小于后者。伴随着STCW公约条款强

制性趋势的日益明显，对船员证书申请人能力的重

[J].中国翻译,2007（6）:54-60.[4]

IMO.1978年船员培训、发证和值班标准国际公约马尼拉

修正案[M].大连:大连海事大学出版社,2011:54.[5]

朱英毅，郭德平,罗雪林.法律英语文本中情态动词的应用

视程度逐渐提升，女口2010年STCW公约规则A部分

中

uconstruction

and

operating

mechanisms

can

be

分析[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7（5）:109-112.[6]

陈小全，刘劲松.法律文本中sha

1啲问题及解决途径[J].中

understood

and

explained

with

drawings/instructions”

被译为“能利用图纸/说明书理解和解释结构及工

国翻译,2011

（3）:63-67.作机理”（评价适任的标准），其中can应译为

“能”，用于评价船员证书申请人的能力。作者简介：张杨，大连海事局执法支队。其他情态动词因为使用频次较小，变化不大。三、结语本文通过研究STCW公约中情态动词的相对单

一的译义及使用特点，帮助读者快速理解STCW公

欢洗海运信息传播海运后职服务海运父展F482021年总第312期